札记
已有 187 次阅读 2011-06-10 16:551
2011年,我在ZJ,这片故地,过完最后一个夏天。
七年前的那个夏天的结尾,现在记起来应该是个阴天。我才来的时候,它的天空和现在一样,宁静且带点忧郁,像是哭过一样。
我搬进的新寝室,1-24.去得晚,刚好还留一个下铺,是在进门靠左的位置,那天父母送我来学校,因为转学牵扯到的一些手续,一直忙到很晚。一直到下课,母亲对我说,我先走了,车还在外面等。我差点忘了,七年前,要从老家到这里,往返两趟,差不多要5个小时吧!以前的路不是现在这样平坦的水泥路面。
我第一次提起水瓶和同学去开水房,印象中学校的开水房一直都只是一个相同的场景:下自习後拥挤的学生,水房里遍地的脚印,以及偶尔不知是何原因传来的一声水瓶爆裂的乓声。当然那是冬天。夏天的话,去提水的人很少,多半是那些下课後因为要泡面却又发现没水的男生,他们一般是在小卖部买了面直接从水房后面绕过去,就近原则,因而那条路上经常可以看到被丢弃的泡面里的调味包。如果没人去清扫的话,过上一段时间就开始发出令人稳了作呕的酸臭气味。
有好多个晚上因为睡不着,我们就开始不停地在寝室里鬼扯。还很开心。觉得是件特别好玩的事。那时候,对我们来说,可能也只有玩这个概念。我听他们在说班里某某和某某又传出绯闻,越说越来劲,也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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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落日後的下午,天空仍然留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红。
以前我也走这条路,学校后门的一条捷径,从后门去之前常去的一家小餐馆吃饭,很近,途中可以省掉不少的路。但打心里我更是趋向于骑车行径在路上的感觉。每次只要是过那道滑坡路段的时候,心里就会有一股特别神气一样的东西,像那些每天放学回家的小学生一样,车子快速滑过坡道刮来的风,灌满这个身体,整个身体像是要飞起来一样。在後来我们日渐长大的岁数里,可能也只能在心里缅怀年少时期的追风少年了。
记起有一年,夏天和往常一样,在一场忽至的大雨后到来。即是初夏,但无论是从周围空气的闷热度还是天空一场瓢泼大雨一场烈阳的更换频率来看,都是行将至伏期的前奏。
自习课后的教室整个都在抱怨天气太热,我旁边的女生在刚用过的湿巾上面倒洒上一些水,又低头下去不好意思的擦额颈上的汗。她以为我在看她,于是便将目光移向窗外。眼睛在外面渐暗下来的天色里毫无目的的漫游,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处正在打梁的楼上面。从我坐的位置看过去,似是与它成交角的一个点。低垂的天空下雨,建筑工仍在不停地忙活。这些被白日里烈阳熏烤了一整天的人们,还要等到天色再暗下来的时候才听见他们收工的声音。
彼此彼刻我想,坐在它对面教师的我们,何其幸运幸福。如此开始发神,直至听到下课铃声,才知一个自习又是被我如此不经意的走神给浪费掉。
那段时间,每天课后我都快步出教室,到说好碰面的楼道口等人,然后一起去车棚推车。等取了车,彼时我住校,我送人到门口,说声再见後独自一人步行沉重地返回寝室。习习凉风吹得人心里微凉,像是历经大战后得到的小小褒奖。
接着,一场大雨忽至。
高考前的一周,整个学校除了毕业班以外全都放假,每个教室也被腾空出来用作考场。我在离校的前日发短信过去,简单的“加油”二字,多则无言。W跟我说XX是自己从小就想去的地方,不过後来成绩下来,决定W只能去XX的周边,于是W选择了XX。
有很多个像当年一样的夏天,不停地在我们生命里重复,一度停止,睡莲般苏醒。学校后门的那道滑坡被重新後来被填平了很多。以前常去的路边摊也全都改成了小店,後来每次路过的时候都要忍不住往原来摆摊的位置回望一两眼。还在想前不久每天下午放学后和同学一起出来,把自行车停在路边,等卖饼的大叔热情地递给我们一个一元钱的油煎饼。那些就在眼前的情景,离我们是越来越远了。
3
晚上10点10分的公交站台,褪去了白天人来人往的浪潮,在只有过路人回家经过的夜色里,它是如此安静。
那晚放学,我打电话说在校门口等C。我站在路边,眼见一辆辆男生搭着女生,女生搭着男生或者男生搭着男生,女生搭着女生的自行车从我身边嬉笑着骑过。看了看表,又抬头望了望天,这样的夜,这样安静,让人心里泛起对往事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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