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作为“大似年”的重要节日,天长日久,给人民生活造成极大影响,从观念到行为、语言都与冬至深深结了缘,尤其在饮食方面,受冬至节日气氛的重染,形成了流行广泛而又独具特色的丰富的饮食习俗,创造并传承了一些应节食品和烹调、酿造等方法,至今为广大人民所享用。
应节食品如饺子、馄饨,通行祖国南北,从台湾到黑龙江,到处都有“冬至饺子(馄饨)夏至面”的谚语流传。
饺子和馄饨作为倍受我国各族人民青睐的传统食品,不仅节日用以改善和款待客人,就是平时也多作为“家常便饭”;进入现代化社会,饺子、馄饨已经成为众所垂青的商品快餐,饺子店、馄饨馆到处林立,获得了“好吃不如饺子”的美誉。作为冬至主要应节食品的饺子,又不同于日常饮食和快餐,冬至吃饺子和馄饨,却有着独特的文化意蕴。如馄饨,四川人叫“抄手”,广东人叫“云吞”,至迟在三国时就通行了,因其煮熟后像荷包蛋,为混沌初开,故名“馄饨”。冬至日吃馄饨却不是庆贺混沌初开,而是庆贺加之与混沌初开等同的“一阳出生”。
吃水饺的历史要追溯到汉末。当时河南南阳出土了个“医神”张仲景。他原来在长沙局官,告老还乡是,正逢腊月。张仲景见到整天为生活奔波而衣不遮体的穷人,面对寒风刺骨的冰天雪地,好多人的耳朵都冻烂了,心里十分难受。冬至那天,他叫弟子们替他行医,自己在南阳东关搭起医棚,盘起火灶,专门熬一种“去寒娇耳汤”,舍给穷人们喝,以治疗耳朵冻伤,这种药汤是用羊肉、辣椒和一些祛寒温热的药材合煮而成的。人们和了汤,他又把剩下的羊肉和药材捞出来切碎,用面皮包成耳朵的样子,称作“娇耳”(有的写作“矫耳”、“胶耳”),下锅煮熟,分给人们每人两只。喝汤吃“娇耳”后,人们浑身发暖,两耳起热,治好并保住了冻坏的耳朵,当冬至这一年中最冷的时刻到来之际,人们的耳朵很容易冻伤,每到冬至日,人们就模仿张仲景做“娇耳”煮食并和热汤,积久成俗,“娇耳”传久生变,又有了“饺子”、“扁食”、“水饺子”、“水点心”等地方性名称。冬至日吃饺子的习俗就这样一代一代流传下来。
各地自有各地的吃法,包法亦不尽相同。南京人算是兼容并包的好手,对于名称不甚讲究,凡是圆张皮包馅对捏的算作饺子;方皮,包馅后需对折环绕捏紧的便是馄饨了。馄饨又分大小两种,小馄饨皮极薄,鲜肉馅,巴掌大的面皮用竹签挑一丁点馅用手随意一捏便大功告成,这种馄饨吃的是汤水和皮,馅子不过是调味罢了,须知,这馄饨包起来容易,却得用熬上好几个时辰的浓浓骨头汤来下,骨头香味一迳渗进薄薄馄钝皮里,水一滚便可盛出,加上蒜、虾米、香菜、胡椒,这馄饨二字可谓名副其实,食用时连同汤水唏哩哗啦一齐咻进肚内,方知其妙。大馄钝则要正经来做,吃的即是实质。其皮更大更厚,方方正正,等待加工。馅子更加讲究,用上好的蔬菜瘦肉加香油、精盐调制,青菜、白菜、芹菜、荠菜、香菇等各色野菜均可入馅,酌情添加。包馅时,程序分明,填馅、对折、旋绕、捏皮,一丝不苟,容不得半点马虎,成品当如元宝状饱满直立,大小均匀,皮与馅搭配恰到好处,一旦可散馅或是趴倒便做不得数,算是失败品了。下熟之后,其形未改,馅皮飘香,用筷子夹起一只,先赏其貌,复品其味,统统是享受。
圆子是在南方流传着普遍的重要冬至食品之一,又称团子,团圆子、丸子、汤圆、元宵、冬至圆等,用糯米粉做成,有的加陷儿。
古诗有“家家捣米做团圆,如是明朝冬至天”句。因圆子是圆的,可相争“阳圆”,所以,冬至吃圆子的主要用意是为了庆贺“阳生”,同时寄予祈求团圆喜庆之意。关于吃圆子的由来,在浙江南部有这样一个传说:相传很早以前有一位樵夫上山砍樵,不慎跌入深涧,不能脱险,就采摘状如汤圆的野生之物“黄精姜”来充饥,才免饿死。十几年后,樵夫遍体长了毛,身轻若燕,竟然飞回家里,但已经不会说话了,给他米饭也不吃。家里人就为他做了糯米汤圆,他一见汤圆,以为是黄精姜,就吃起来。后来慢慢恢复了本性,在冬至日竟开口与家人说话了。从此便有了冬至吃汤圆的习俗。
汤圆多分大小两种,小汤圆无馅,可以同桂花酒酿同下,爽滑软糯,满口清香;大汤圆,以宁波产最为著名,可填塞各色丰富的陷仁,一般有甜、咸2类,甜味以芝麻、豆沙、花生、核桃为主,咸的有瘦肉及海鲜馅。大型汤圆足有乒乓球大小,内容丰富,可做主食,上好的水磨汤圆,下熟,热气腾腾,盛碗端上,浑圆透亮润滑,在碗内香味四溢,皮糯馅香,叫人止不住口。正月十五的小年,家家户户以元宵为食,重传统的家族往往合家买来水磨米粉、各色元宵陷仁,调配成家人喜爱的口味,合家动手,将货真价实的馅子填塞进糯米糊去,揉搓成团子,完完全全手工制做,亲自体验“团圆”的制造过程,在合作中增进亲人情谊,又能享用美味,其乐融融。
在食品加工方面,人在冬至日也有不少创造和经验积累。如浙江人多在冬至日舂米,称作“冬舂米”,说是这天舂米可避免易碎和多粞,减少损耗;这天舂出的米久放不变质。绍兴人在冬至日酿造的“冬酿酒”,如“红酿酒”成乳白色,香气扑鼻,特别诱人;更有用特种技法做成的“酒窝酒”、“蜜殷勤”是飨老人、送亲有的佳品。湖南宁远人在冬至日“多割鸡宰猪,将肉阴干”,做成的“冬至肉”,“味甚香美”。为上等等,至今仍有研究开发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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