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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缘微香:那过去,也寻不回!

已有 288 次阅读   2010-12-30 21:01   标签暖气片  style  好朋友  傻丫头  图书馆 
舍缘微香:那过去,也寻不回!

这一篇,写给好朋友谢梅霞的,因为我从未忘记,你我是好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朋友。
晓玉知道自己是一个喜欢怀旧的女孩,她也曾不止一次地亲口跟我说过。每一次,她都会摆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并看着我说,那你信么,我可是个喜欢怀旧的女孩。我便拍着她的小肩膀,想这丫头到底在怪怪地想些什么,我笑了,说,傻丫头,那又怎样,怀旧不是很好么,我也喜欢啊。晓玉就无奈地背过身去,好像是因为我的不理解而彻底失望,她就可怜巴巴地说,哼,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晓玉很喜欢一个人坐在图书馆阅览室的靠窗的地方。这倒不是因为,靠窗的地方有暖气片可以暖手,而是抬起头就可以看到求知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时候,她就会一个人呆呆地望着窗外,好久好久,也不会换个姿势和表情。她跟我说,每当她这个样子时,心里是有好多好多心事的,那我可以理解吗?我没有说理解,也没有说不理解,只是看着她坏坏地笑,想自己到底是搞不懂她的,怎么才算是理解,怎么才算是不理解啊。晓玉看到我这样,自然是有点生气,但又不忍心对我胡乱发小脾气,只好把所有的不满都表现在脸上。晓玉就瞪着大大的眼睛开始质问我,说,你在干嘛,干嘛要这样看我,你到底听没听我讲话啊你?我便忍俊不禁得连连点头,听了,听了啊。可是,等到我真正提起兴趣并试图追问时,她却闭口不提,就像是别人非要偷走她的小秘密和小宝贝儿一样,她是要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保卫的。
晓玉的定力是很吓人的,她还真的可以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前,且一连几个小时不说话。这一点,我是看在眼里可以作证的,我甚至有点怀疑,这丫头是不是也会不眨眼睛。晓玉坦白自己,是那种不喜欢过分打扮自己,一切以朴素自然为主的女孩。所以,她很少穿裙子,即便是炎热的夏天到来时,全世界所有的女孩都穿了裙子。也因此,当广场上那些穿着时髦和性感的女孩结伴走过时,她就会心生好多问号,为什么这么冷的冬天还要穿那么少,为什么女孩都要那么爱美,为什么女孩要在乎男生的目光,为什么自己就不会在天冷的时候穿裙子?她想不明白,也就不想去搞明白,她只知道这是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打死自己都不会的。在某种程度上,她甚至有点可怜那些女孩的,凭什么要照顾别人的眼光啊,凭什么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啊,别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冷是暖的,还是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晓玉也会经常性地陷入沉思之中,有些时候甚至有点忘乎所以。这是因为,每当她看到广场上那些搂抱亲热的一对对,心里的滋味就会复杂得无法形容。那一刻,她的眼睛是突然间就闪亮到可爱的极点,但很快就变得黯淡无光,仿佛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慢慢熄灭,她就会不由自主地翘起倔强的嘴角,摆出一副莫名的生气和失落模样。更有时候,还会眼睛湿润,只要软弱一点,眼泪就会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晓玉就是这样的奇怪女孩,高兴得可以没有理由,同样落泪也不会寻找借口,总是让人看不出,原来表面的坚强是可以把自己伪装得无懈可击。晓玉其实是好羡慕的,又是无比失望的,但有时又会感觉很幸福,就好像那些被温暖和甜蜜包围的女孩是她自己,以至于会偷偷地笑出声来,直到把周围的人都吓倒也无法从游离的思绪中逃脱出来。我便问她,你怎么了,你把我吓到了。她就夸张地说,干嘛啊,关你什么事,谁把你吓到了,拜托,是你把我吓倒了才对。
然后,晓玉便继续遨游她的感情世界,做着她的青春小美梦。我有心阻止却无心打扰,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对面,用数羊的方式安静欣赏。这时刻,晓玉是乱糟糟的一团毛线,更是胡思乱想到了自己都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地步。也只有这时,她才会产生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考虑到自己是彻底理不清楚了,索性就不住地摇头,终于决定放弃理一理的想法,便一个劲儿地安慰自己,乱就乱吧,乱了也许更好的。晓玉就会忍不住把矛盾无措的心情传递给我,她说,一心想要得到某些东西,但又不得不选择放弃,你有过这样的感觉吗?我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我没有,那为什么啊,想要就该去争取的。晓玉当然对这个答案不太乐意,但又没有理由说什么,她说,早知道你没有过,我就不问了,唉,我就知道你没有过的,不是我不想争取,而是我不配,不配你懂么,就是没有资格的意思,是我没有资格。
有时,晓玉也会纯脆地欣赏广场上的花花草草,还有斑驳的地板砖,还有美丽的华灯和一排排干巴巴的枫树,也会时不时地痴痴傻笑。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纯洁的女孩,所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纯洁不过了。就有一次,她盯着广场中央的艺术雕塑好长时间,最后终于开口问我,你说,我是不是有病了啊,我怎么会盯着那个雕塑看半天啊,那你有过这种现象吗?我连忙纠正她的时间观念,说,没有啊,哪有半天啊,明明两个小时嘛!晓玉就激动地扑过来,想要故作凶狠地给我施加压力,她抱怨说,讨厌死了,看来我是真的有病了啊,你也不救救我啊你。我就有点哭笑不得,不得不把她搂在怀里,说,哪有啊,你不是说你没有被这个世界玷污吗,因为你是纯洁的,所以才会这样啊。
晓玉说,真的?
我说,真的!
晓玉又说,真的?
我说,真的,真的!
后记:而如今,这个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一大半,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站在在二楼的阳台,还能清晰地看到图书馆阅览室里坐了好多的同学。然而,任我怎么寻找都看不到那个出神望着窗外并满怀心事和秘密的身影,我想,我们终于失去了联系,终于回不到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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